
现代主义中有一个共性的问题,就是关于“观念性”的表达,其关键在于让作品产生一种思辨的能力,这就需要艺术家能够自觉地在这方面进行自我训练。
“观念性”实际上是艺术家见证、认知世界的特殊途径,是他解释世界、建构世界的方法。
在杜尚那里“观念性”的表达是一种优雅的智力运动,同时透露出一种机智、幽默和诗意,以及一种恶作剧式的小快感,这对我的创作有很大的启发。
艺术家要形成一种自己的“机制”,能够通过它对世界进行采集和处理,它不是一蹴而就、一目了然,而是如同将葡萄变成葡萄酒的酿造过程,这个过程便是艺术的功能。
“表达”不是我们把世界描摹下来,而是要借世界的物来说自己的事,所谓格物致知,要能将这个形而下的东西赋予其形而上的意义。
我特别喜欢一种状态,就是“被追认”,就是你生活在这个时代时不那么重要,当你不在了,别人会觉得当时有能好好理解你而感到惋惜,我一想到这儿,觉得还是很有快感的,这就像个恶作剧。
诗歌有一种特性,两个不同的概念在相遇时会产生一种碰撞,产生一种“诗性”,同样,我也将画面中的每一个意象看作一个词汇,对它们放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气场、效应要有一个预估,然后再将它们呈现出来,最终由观众自己去延伸和思考。